其实半夜他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但是因为被黎彦飞靠着，他几乎没翻过身，被挤得不敢动弹。早上感觉手臂有点酸麻，想要抽走的时候，看到黎彦飞枕在他的手臂上，睡得很香，便又不好意思弄醒他。
这种会被他主动亲近的时刻很难得，像一个随时会破的泡影，丁俊森不想主动戳破。
只是如果他永远只会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对方，事情肯定不会朝他希冀的方向发展。
他伸出手，想要摸摸黎彦飞的头发。他也想像之前的那个女孩一样，在大街上毫无顾忌地与他拥抱亲吻，但即使做了这些，他又能得到什么呢？在黎彦飞的心里，他是不是也只能成为那种随性而起的过客？
他叹息着。
自己现在还是一无所有，他拿什么去变得与黎彦飞相称？
他也好想快一些能够独当一面，在人群中能成为闪闪发光的焦点，让黎律师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追随他，那个时候，他一定会更加自信且大方地表明心意——
“…你为什么看着我又不说话？”
黎彦飞突然睁开眼睛，对上他的目光，让丁俊森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“我、我吵醒你了吗？”他条件反射性地抽开自己的手，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红晕。“平时…差不多这个时间我就会醒了…”
“因为我缠着你，所以你逃不了，是不是？”
黎彦飞眨了眨眼睛，漂亮的眸子里盈着动人的水光。
“你下面好像也醒了。”
他的大腿蹭了蹭，让丁俊森明确感知到自己不自觉的勃起又被发现了。
“那、那个是是是因为太热热、热了…！我没有想想别的什么…”
他窘迫得话都说不清楚，只想把那根不听话的东西立刻插进冰水里给降下温去。
“这很正常，我也是男人，早上都会这样的。”黎彦飞欣赏着他舌头打结的笨拙模样，伸手隔着裤子把他那根挺翘的东西握住了，“…要不要我帮你弄出来？”
“我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