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夜里一切正常。尽管入睡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仍有些生闷气的意味在,但是他们仍是很平静地接受了瓦莱里娅羞答答地送上的晚安吻。不过第二天起床时,一切都变了。

    心里惦记着要为两兄弟准备早餐这件事,瓦莱里娅睡不踏实,早早就醒了。她看不清时钟,无法判断现在到底是七点还是八点,但让她忐忑的是,弗雷德与乔治都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这原本没什么。没有学业、没有魁地奇训练,甚至没有伏地魔的爱尔兰生活,瓦莱里娅被两兄弟养得甚至比以前更娇气,往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,随后拉拉床头的铃铛,弗雷德或者乔治便会“嗖”的一下出现,送上美味丰盛的早餐,再帮助她穿衣洗漱。让瓦莱里娅不安的是,今天铃铛那一头无人回应。

    她起身,披上晨袍去洗漱,随后摸索着去厨房。

    谢天谢地,尽管朦胧一片,但瓦莱里娅仍是看出厨房里已经端坐着两个红色头发的人影了。她加快了脚步,走到料理台边,一叠声地道着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!——起晚了——现在几点了?——”

    “八点半。”弗雷德好脾气地说。

    “不要紧,慢慢来。”乔治也心平气和地点了点头,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做、做吐司和煎蛋可以吗?……煮咖啡太难了……”

    还在懵懂之中的瓦莱里娅对正在悄悄逼近的危险恍然未觉,心还因为太过复杂的早餐而打着鼓。她低着头,完全忽略了乔治脸上的古怪笑容;当然了,凭她目前的视力,也无法对当前局势做出准确判断。她专注地回忆着煎蛋的步骤,直到身上一凉——晨袍和里面的睡裙都被乔治解掉了。

    “做饭的时候,要先换上围裙才可以。”

    乔治一副“我是为你好”的口吻,不带半点怜悯地扯掉瓦莱里娅最后仅剩下的一条内裤。

    “……?”

    呆小姐愣在了原地,连挣扎和反抗都忘记了。

    “来吧,亲爱的莉亚小姐。”弗雷德也加入了战局,理所当然地说,“我们很期待你会带来怎样的‘早餐’。”

    事情发生得太快,瓦莱里娅连叫都来不及,当然了,就算她呼救也无人理会。她紧扣着料理台的边缘,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但她的这点反抗在力大无穷的双胞胎面前根本半点威胁都没有。通过触摸,她意识到弗雷德手里的“围裙”是爱德华时代的款式,粗棉布,点缀着夸张的荷叶边。白皙滑腻如脂膏一样的手臂从围裙的袖孔位置穿过,同样由粗棉布裁成的绑带在腰后交叉,跟裸露的脊背与漂亮的蝴蝶骨交相辉映。她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,被两兄弟迅速打扮成赤身裸体、只穿着一条围裙的下流样子。

    比不穿还糟糕。

    “弗雷、弗雷德,别这样弄……会、会有人看见的……”瓦莱里娅欲哭无泪,“回房间去好不好?”

    在卧室应该会好一点吧?——瓦莱里娅只好这样想。

    双胞胎显然不赞同她的观点。他们没有提供任何商量的余地,而是牵着瓦莱里娅,让她像跳舞一样转了个圈。他们欣赏着自己的杰作,不容置疑地断言:“穿着围裙就该呆在厨房里。”